“笨死了。”陆薄言掀开她的被子,“起来。”
沉沦就沉沦,失控就让它失控。
小伤口而已,苏简安三下两下就处理好了,又从包里拿了张湿巾出来把沾在鞋子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才问陆薄言:“你要和我说什么?”
“你就这么相信江少恺的话?”陆薄言又逼近了苏简安几分,目光更加危险了。
他抽了张湿巾擦掉那点唇彩,又是尊贵优雅的陆氏总裁。
“小时候你一口一个‘薄言哥哥’。”唐玉兰学着她小时候稚嫩的嗓音,“真是叫得我都心软。”
后来jing历母亲溘然长逝的巨变,他才发现被他保护在身后的妹妹没有他以为的那么脆弱,她用在母亲的坟前枯坐一夜这种残酷的方式来让自己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然后在一夜之间长大。
没有排队交钱这些繁琐的手续,检查做得很快,完了之后,苏简安又跟着医生去找陆薄言。
陆薄言似乎是愣怔了一下,松开苏简安的手,找了一张毯子扔到后座给她。
“回来。”陆薄言叫住她,“没看见要下雨了吗?你去哪儿?”
苏简安脸红了:“懒得跟你讲。”
“起来,”陆薄言是一贯的命令口吻,“吃了早餐再去一趟医院。”
陆薄言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嗯”了声,跟她一起下车。
“你们哪天同住了千万不要告诉我。”他强调,“光是现在这样,我已经每每想起你嫁人了都要痛心一次。”
“咳!”为了保住豪华病房,江少恺决定下逐客令,“简安,工作上的事情等我上班了再说,那些疑案疑了这么多年,我们一时间解决不完。我下午有一堆的检查要做,你就放过我吧。”
简安的倔强是不动声色的,就像案子破不掉的时候,她不会抓狂摔键盘、不会坐在座位上掩着面叹气,她只会冷静的从头来过,用实验和分析找到新的突破口,直到案子真相大白,直到她可以松一口。